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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下旬,中国着名银行家前长江证券董事长杨泽柱从武汉市自宅12楼坠地身亡。他生前正在接受贪污调查。

一队卫兵在人民大会堂外巡逻,2015年3月5日。   © 2015 路透社

杨泽柱命案若发生在新闻自由、司法独立、执政党权力受到监督的国度,公众无疑可获知更多案情细节。但在中国,他的死亡仍被谜雾笼罩。境外媒体揣测,杨泽柱可能和前国信证券总裁陈鸿桥一样,因为政府开始调查他们过去担任市场监管职务时的行为而自杀。

杨泽柱为何受到调查?他死亡时是处于自由状态或是在当局拘押之下?根据中共湖北省纪律检查委员会发出的立案决定书,杨泽柱当时已遭停职和“谈话调查”。这表示他可能遭到“双规”,即中共用来处理违反党内“纪律”人员的法外拘押制度。

若遭双规,在押人员将受到长时间拘押,只能和办案人员接触,不能会见律师或家属。

双规一直是国家主席习近平自2012年底以来推行反贪运动的利器。双规与习近平号称的依法治国背道而驰,正式司法体系中的不当对待在双规之下变本加厉。无论哪种体系,被调查人员的基本保障要不是难以取得就是根本不存在,很容易发生强迫失踪、酷刑和自杀。

双规的适用范围不明确,但大量金融界大腕──以及政府官员、商界负责人甚至娱乐界和新闻界人士──失踪数天或被拘留调查足以令人草木皆兵。和杨泽柱案一样,外界很难得知案情细节,重获自由的当事人也都不愿透露自己的遭遇。长期虐待或威胁家属等令人不安的报导时有所闻,双规期间死亡的案件也并非罕见。

除非废除双规,靠公正的司法机关而非共党当局调查贪腐,否则像杨案这样的意外──以及无法解答的谜团──仍将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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