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4日,张六毛的家属收到不幸消息。令他们倍感悲愤的是,自从这位维权人士在8月15日被警察带走,他们第一次得到有关他的信息竟然就是他的死讯。
他被控什么罪?“寻衅滋事”,一种常被用来对付维权人士的罪名。和许多被羁押者一样,张六毛无法会见律师,而且他的家属也从未依法收到正式逮捕通知,无论是在法定正式批捕期限37天之前或之后。
同一天,张六毛的家属偕同律师来到他被拘押的广州市第三看守所讨说法。但所方拒绝家属会见驻所检察官──负责对监管条件实施监督的官员──的要求,并且阻挠家属检视张的遗体。
尽管张家人决心追究到底,但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张六毛遭监禁且禁止与外界联系,情况和习近平上台后其他许多被捕维权人士类似,尤其是7月围捕律师后仍然在押的人士,引人忧虑。此前已有两位维权人士在押死亡的重大事件。
2014年3月,北京维权人士曹顺利在拘押数月后被送医不久死亡;2015年七月,西藏高僧丹增德勒仁波切被监禁多年后身亡。两人生前身患重病,众所皆知。
这些死亡事件在在说明,有关当局无意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根据《看守所在押人员死亡处理规定》,有关当局应立即开展调查程序,包括封存原始监控录像、询问同监室在押人员等等。但曹女士和仁波切的案件均未得到调查,遑论有任何官员负起责任。
如人权观察近期纪录,犯罪嫌疑人遭到酷刑、虐待或被拒会见家属、独立律师和医师等,均属司空见惯,而且政治案件在押人员更容易面临酷刑。
北京即将在11月17到18日接受联合国禁止酷刑委员会的审查,这是有关当局的大好机会,展现该国法律不只是空白支票。他们应当确保张六毛之死──以及所有在押死亡事件──获得认真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