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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由本周北京法院对着名人权律师浦志强的案件做出再次延长审前羁押的决定看来,在正义经常迟到的中国司法体系,正义如同大海捞针。

中国人权律师浦志强在北京接受媒体访问时留影,2012年7月20日。 © 2012 路透社

在他的执业生涯中,浦志强曾为许多令北京恼怒的当事人和诉求代言,包括为敢言的艺术家艾未未出庭辩护,和倡议废除不经审判即任意拘押的劳动教养制度。后者特别令人感到讽刺,因为他自己也被安上莫须有罪名而被羁押已达一年半。

2014年5月,浦志强在出席纪念六四事件的小规模闭门研讨会后遭当局逮捕,罪名是“寻衅滋事”。当他在6月13日被正式逮捕时,警方又给他加上另一条“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罪”。11月,浦案被移送检察院时,警方再度建议检察官给他添加两条更严重的罪名:“煽动分裂国家”和“煽动民族仇恨”。

2015年5月──当他被羁押已长达一年,且经检察官二度退回“补充侦查”并延长羁押──北京检方宣布以妨害公共秩序和煽动民族仇恨两项罪名将浦志强提起公诉,但没有指定开庭日期。到了8月,当局宣布延期三个月开庭;11月18日,又宣布再延期三个月。

如果中国拥有真正独立、公正且专业的司法系统,浦志强一开始就不可能遭到拘押;既经公开的证据表明,对他的一切指控根本站不住脚。那样的司法系统,犯罪嫌疑人既不可能被拘押这么久见不到法官,也必然可以对羁押事由提出质疑,并且定期会见家属和律师。

浦志强饱尝羁押之苦,正因为中国有的是一套赤裸裸政治化的司法体系。因为北京对普受国际关注的浦案举棋不定,便利用貌似“合法”的制度继续封住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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