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再次踏上从前做实习律师时熟悉的路线，走进洞穴般的伦敦皇家司法院（Royal Courts of Justice），旁听三位法官宣判。开庭只花了15分钟，却让我和同事们大吃一惊，因为上诉法院的这项判决已导致英国政府中止----至少是暂时的----向沙特阿拉伯核准出售武器。
这是如何发生的？沙特阿拉伯从2015年起领导联军介入也门战事。根据人权观察和其他机构的纪录，沙国联军对平民实施的非法空袭及其他违反战争法行为，以及胡塞（Houthi）反政府武装团体的侵权行为，皆多如牛毛。截至今年3月中旬，经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查證，过去四年战事至少造成平民7,072人死亡，11,205人受伤。实际死伤人数远远更多。
儘管存在侵权行为，英国政府仍持续向沙特出售武器。政府辩称，关於是否许可向某个国家出售武器的问题，只要所售武器有被用於严重违反国际人道法行为的“明确风险”，就不会允许武器出口。
15 minutes of courtroom drama and suddenly the UK had stopped arms sales to Saudi Arabia.
— Stephanie Hancock (@hancock_steph) June 21, 2019
See @cliveabaldwin for the inside story here: https://t.co/Y3WD2FAgzJ
And below our reaction from outside court...#StopArmingSaudi pic.twitter.com/FaoKayP42e
迄今为止，儘管人权观察、国际特赦组织和其他机构早已通过实地调查详尽纪录各式各样显属非法的攻击事件，英国政府仍然主张无法确定是否存在违法行为，并以此为由继续出售武器。
但在昨天的法庭上，英国政府的立场被全盘攻破。合议庭裁定政府许可武器出口的程序并不合法，政府因此同意立即中止未来一切向沙特阿拉伯出售武器的许可。
经过多年奋鬥，昨天的判决著实令人喜出望外。不过它当然只是暂时的胜利，因为英国政府很可能提出上诉。
但这份掷地有声的判决必将在利雅得和其他地方产生震憾，并且令法国及其他军售沙特的欧盟成员国感到警惕。
与其继续法庭对抗，或许英国政府应该迳行停止对沙特军售，让这个亲密盟邦了解，若要获得更多英国武器，就必须停止非法伤害也门平民，并将过往犯罪加害人绳之以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