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这个月,中国当局在北京机场拦下维权人士曹顺利。她本来要前往日内瓦参加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有关的培训活动,在被审问出国目的后,曹顺利遭到拘留,断绝与外界联络一个月,然后被控“寻衅滋事罪”。她在看守所病重,却被剥夺适当医疗照护,直到2014年3月病逝。许多非政府组织试图在人权理事会上发起默哀,也遭中国代表杯葛。
中国政府多年来不断阻挠关注中国的人权活动者参与联合国,包括防范维权人士前往日内瓦或纽约,若他们到达当地则予以骚扰,有时则待他们回国后加以威胁、讯问。中国官员并且骚扰联合国官员、工作人员和独立专家,利用其在关键委员会的席位阻碍批评中国的非政府组织获得认证。有些联合国官员会抵制或不理会中国的无理施压。但其他官员可能为了避免与中国对立而软化立场。
数名联合国人权专家曾向中国施压,要求调查曹顺利死因。中国原本就质疑人权护卫者的合法性,对专家们的要求基本上不予理会,从未就曹顺利过世情况做出说明。
联合国最近才开始采取措施应对中国──以及其他国家──在世界论坛上的横暴行为。负责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的联合国助理秘书长吉尔摩(Andrew Gilmour)即将就该办事处一年来调查人权护卫者为参与联合国事务而遭报复的情况提交报告。该报告包括像曹顺利这样的案件信息,所采取的行动,以及所收到的回应。
我们还不确定联合国在惩罚像中国对付曹顺利这样的案件上能走多远。最起码,人权理事会应该对各国政府在联合国骚扰维权人士的案例进行讨论。但光是如此,或者仅仅在即将到来的普遍定期审议上对中国人权纪录加以谴责,都不足以防止维权人士继续遭受粗暴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