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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局强迫纽约中国独立影展停办

中国警方骚扰影人及家属,侵犯海外言论自由

A still from Jiangnan Xu's film “Old friends from Jiangnan.” © Zhu Rikun

人权观察今天表示,中国当局骚扰数十名中国电影导演和制片人及其国内家属,迫使他们撤回在纽约举办的首届中国独立影像电影节(IndieChina Film Festival)参展影片。 2025年11月6日,主办人朱日坤宣布“停办”原定11月8日-15日登场的影展。

“中国政府把手伸入全球各地,只为迫使纽约市的一场电影节停办,” 人权观察中国部研究员亚力坤・乌鲁尧勒说。“这项最新的跨国镇压行动,证明中国政府企图控制全世界对中国的所见与所知。”

据中国艺术家及倡议人士蒋圣达(网名蒋不)报导,中国境内几乎所有参展导演都遭到警方威胁,就连身在海外(甚至包括非中国籍)的导演,其国内亲友也都接到警察打来的威胁电话。

11月1日,影展主办团队在社交媒体贴出公告表示,他们收到一些电影导演、制片人及其家属遭遇警察骚扰的消息: “我们对这样的状况深表关切!⋯⋯如果您们因为受到压力而导致不能出席电影节⋯⋯我们也完全理解并尊重。”截至11月4日,已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参展影片取消放映。

影展停办后,朱日坤发出声明表示,他并非出于恐惧而作出这个决定,而是希望有关方面 “停止继续骚扰所有跟电影节有关的导演、嘉宾、前工作人员、志愿者,包括我的朋友和家人。”

人权观察表示,中国各大独立影像展均在近十年来承受越来越严厉的镇压。中国当局已陆续迫强停办国内独立电影三大影展:云之南纪录影像展(2003年创始于昆明)、中国独立影像展(2003年创始于南京)和北京独立影像展(创办于2006年)。

2014年,当局为了强迫北京独立影像展停办,切断影展场地的电源,查抄主办单位办公室文件,最后强迫主办者签署“停办影展承诺书”。许多影展主办者设法适应变局,例如改变形式在多个场地放映,但终归失败。

2018年,第14届中国独立影像展结束后未再举办​​,成为迄今中国独立影展的绝响。

习近平政府收紧思想控制导致多名电影导演被起诉判刑,还有许多影人走上流亡之路。 2014年,摄制《百年宪政》纪录片批评时政的杰出制片人沉勇平遭法院以“非法经营”罪名判刑一年。

2025年1月,以新冠疫情后“白纸抗议”为主题的《乌鲁木齐中路》纪录片导演陈品霖(网名柏拉图)被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刑三年半。今年4月,在维吾尔族和其他穆斯林遭严厉镇压的新疆,中国艺术家郭珍明因拍片纪录维吾尔民族音乐被当局没收仪器及素材,及因没有事先将剧本大纲递送当局而被罚款人民币7.5万元。

在香港,当局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13部电影上映。

跨国镇压可定义为政府为压制或吓阻异议而对旅居海外国民及其国内家属,或对海外侨民,实施人权侵害。

中国政府对艺术界的跨国镇压并不限于电影。今年8月,中国官员干预一场在曼谷举办的艺术展,审查维吾尔、西藏和香港艺术家的参展作品。

“各国政府应反击中国官员日益频繁实施跨越国界的迫害行动,” 乌鲁尧勒说。“各国电影节和其他艺术展演活动应在各国政府支持下团结一致,抵制中国政府长臂干预海外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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