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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rotester writes "dignity" in English and Chinese in a show of solidarity with the White Paper protest in China at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in Seattle, December 4, 2022. © 2022 Chin Hei Leung/SOPA Images/Sipa USA via AP Photo

三年前,中國一連串抗議活動激起中國年輕世代的政治覺醒,許多人質疑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的威權主義政策與措施,尤其反對政府對藏人和維吾爾人的迫害。

2022年11月,新疆烏魯木齊因嚴厲的新冠防疫措施導致致命公寓火災,上海、北京等各大城市數以千計民眾為此上街抗議。他們公然批評習近平的嚴苛「清零」政策,高喊「我們要人權」、「打倒共產黨」。作為無聲抵抗並表達反對審查,示威者舉起空白紙張,「白紙運動」之名不脛而走,成為中國自1989年天安門事件以來最大規模的全國性示威。

儘管中國政府當時已開始放寬清零政策,抗議活動無疑促成其提早終結。

當局事後逮捕多名抗議者。大多數人很快獲釋,但維吾爾族大學生卡米萊・瓦依提(Kamile Wayit)卻僅因在網上分享抗議影片而以「宣揚極端主義」罪名判刑三年。導演陳品霖則因拍攝紀錄片《烏魯木齊中路》遭判刑三年半。

政治覺醒也可見於海外中國年輕人之間:以紐約為例,去年白紙運動週年紀念活動出現代表維吾爾獨立運動的「東突厥斯坦」旗幟,旁邊還有巴勒斯坦旗幟,反映與更廣泛運動建立連結的願望。

與這波示威活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中國以往的民族主義示威,例如2008年北京奧運期間為政府鎮壓西藏護航,或2021年支持維吾爾強迫勞動相關品牌。

有些海外年輕人已開始建立組織。華語青年挺藏會旨在促進華語社群瞭解藏民族文化,消弭民族對立與仇恨,解構「大漢族主義思想」。他們已被當局盯上。今年7月,留法學生倡議者及白紙運動參與者張雅笛即因在海外倡議西藏人權而在返國探親期間突遭逮捕。

白紙運動啟發了一代人,他們熱切渴望自由、尊重基本人權並建立跨國連結,逮捕和囚禁不可能澆熄這些青年倡議者心中的火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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