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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使陳旭在人權理事會決議案表決過程中發言,日內瓦,2022年10月6日。 © 2022 UN Human Rights Council

上星期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有關中國人權侵犯問題的表決僅有些微差距,顯示愈來愈多國家願意採取原則性的立場,出聲指責中國政府的滔天罪行。

人權理事會以戲劇性的19票對17票否決了就前任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報告舉行辯論的提議,該報告內容揭發中國政府迫害新疆維吾爾族及其他突厥裔穆斯林的規模與範圍。烏克蘭事後表態贊成,票數差距進一步縮小到19票對18票。

北京表面上贏了表決,但沒有理由自滿。因為中國為本案使出巨大政治壓力,結果只求得險勝。

贊成就中國在新疆人權侵犯舉行辯論的國家涵蓋聯合國五大區域,其他國家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釋自己為何連討論都不同意。例如,墨西哥和阿根廷說它們更贊成對話,卻沒有支持呼籲對話的決議案;印尼宣稱無法對維吾爾穆斯林的苦難視而不見,結果自打嘴巴。

作為伊斯蘭合作組織一員的土耳其對本案投下贊成票,但輪值伊合組織協調員的巴基斯坦當局竟以否決票漠視穆斯林因為信仰遭受普遍有計畫迫害的事實,其道德威望一夕崩塌。

引人注意的是:沒有一個國家表示相信北京的強辯,即新疆的大規模任意拘留、酷刑及相關人權侵犯都是為了提供「職業技能培訓」;也沒有一個國家質疑人權高專的結論,即新疆穆斯林受到的迫害程度可能構成危害人類罪。就連中國政府也沒有否認該報告所參考、奠立宗教定性(religious profiling)運動的各項政策與文件。

北京曾竭力阻止人權高專發表報告,並未成功。現在,中國想方設法避免各國討論,反而為該報告引來更多關注,並再度證明它從不容忍真正的對話。表決差距甚微,也打破了國際審查觸不了中國毫毛的神話。

這樣的現實應可鼓舞所有要求北京比照他國向同樣國際標準負責的各國政府。推動將中國政府的人權侵犯列入人權理事會議程,並非易事。但近期事態發展足以證明,我們可以——而且應該——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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