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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網路傳奇人物失蹤,引起憂慮

反審查博客「編程隨想」兩個月未發文

A photo-composite showing a phone displaying the Program-Think twitter account and Chinese flag. Flag: © 2021 Chan Long Hei / SOPA Images/Sipa USA/AP Images

「我希望編程隨想只是被車撞了住院了之類,」一位中國網民說。一般人通常不會期望發生這種悲劇,但對許多中國網民而言,這樣總好過因批評政府被中國當局抓走。

「編程隨想」是一個博客的網名,他在網路上分享翻牆知識和批評中國政府的文章。在全世界最高壓的監控國家,他縱橫網路空間逾12年,貌似具有避免身份曝露被捕的能力。2019年,為慶祝博客十週年,編程隨想曾發出〈為啥朝廷總抓不到俺〉一文,總結躲避網警追捕的經驗。

在網民之間,編程隨想被奉為「英雄」、「傳奇」和「翻牆教父」。

以固定網名持續發布大量遭北京查禁的資訊,等於是同時「在觀念和技術兩個層次上」對政府進行「挑戰和嘲弄」,美國反審查組織《中國數字時代》創辦人蕭強寫道,「這是中國的專制者絕不能容忍的。」

編程隨想曾向網民表示,只要他的博客停止更新不超過兩星期,就不必擔心他的安危。而今距離他最後發文已逾兩個月。編程隨想被捕的小道消息漸漸傳開,一度受到否證,後來又再度盛傳。有些人擔心編程隨想會像其他許多維權人士和博客一樣,被迫上央視「認罪」。

還有些人擔憂,連編程隨想這樣的網路高手都落網了,「那我們還遠嗎?」

過去十年來,我看到許多才華洋溢的中國網民突然從網路空間蒸發。有些人停止更新社交媒體;有些人把自己的推特內容全部刪光;有些人從我的通訊APP聯絡人中無端消失。原因只能猜想。但幾乎沒人能像編程隨想那樣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我比較樂觀,可能[編程隨想]單純是生活太忙了,」一位網民說。我當然也盼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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