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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2022年度事件

社运人士在新加坡大使馆前抗议纳加德兰(Nagaenthran Dharmalingam)将被处决,马来西亚吉隆坡,2022年4月23日。

© 2022 AP Photo/Vincent Thian

新加坡政府使用严苛的刑法和民事诽谤诉讼来骚扰和起诉批评者,包括社运人士、部落客和记者。集会自由几乎不存在。 2022年,新加坡政府不顾国际社会的谴责声浪,恢复暂停了两年的死囚处决。 8月,总理李显龙承诺废除将男性间性关系定为犯罪的殖民时期法律。然而,新加坡政府仍未制定保障人民免于因性取向或性别认同受歧视的法律。 

集会和言论自由 

过于宽泛模糊的《防止外来干预(对应措施)法案》中的“敌意资讯宣传”条款于7月7日生效。该法案赋予内政部长广泛的权力,可以要求移除或屏蔽网路内容、强制发布政府拟定的讯息、禁止线上应用程式在新加坡提供下载,以及要求网路和社交媒体公司揭露资料。严厉的刑事处罚更加强了法律赋予部长的职权,而司法覆核仅限于程序问题。 

新加坡政府还可指定“具政治影响力者”,要求他们在资金收受上遵守严格限制,并公开与外国人士的一切往来。该法语言宽泛,将多项公民社会行动者、学者,以及与非新加坡人士接触的记者所从事的例行活动涵盖其中。 

新加坡政府持续执行《公共秩序法》,严格限制和平集会的权利。凡是“与宣传理念有关”的集会,不论在公共场所举行,或属开放公众参加的私人场合,都需向警方申请许可。 “集会”的定义极为宽泛,未得许可即集会的人将面临刑事指控。 

《公共秩序法》规定,警察局长有权拒发许可给有外国人士参与、“具政治目的”的集会或游行。 

打压人权捍卫者 

新加坡政府经常以严峻法规对付批评政府的社运人士和媒体机构。 2月25日,社运人士范国瀚(Jolovan Wham)依据《公共秩序法》被判处3000新元(2100美元)的罚款,或15天监禁以代替罚款。他被判有罪的“集会”行为如下:在法院外手持呼吁撤销对记者许渊臣(Terry Xu)的指控的标语,同时让人拍照。 9月9日,高等法院法官驳回了他的上诉。不过,总检察署在3月3日撤销了对范国瀚的另一个指控:此前他因在公共场合举着画有“笑脸”的标语牌被控以非法集会。 

于2021年遭新加坡政府关闭的新闻网站《网络公民》(The Online Citizen),其编辑许渊臣在4月因站上曾发表的一篇读者投书,以刑事诽谤罪被判入狱。读者投书的作者被判处三个月三星期的监禁。 

6月,警方传唤社运人士韩俐颖(Kirsten Han)和侯洛奇(Rocky Howe,译音),事由为3月在樟宜监狱外举行的四人烛光晚会,以及4月在监狱外拍摄的照片。烛光晚会于阿卜杜勒・卡哈尔・奥斯曼(Abdul Kahar Othman)被处决的当天晚上举行,而照片拍摄于纳加恩德兰・达马林甘(Nagaenthran Dharmalingam)被绞死的前两天晚上。韩侯两人因涉嫌违反《公共秩序法》而接受调查。韩俐颖拒绝交出她的社交媒体帐户密码,依据《刑事诉讼法》第39条,她可能面临最高5000新元(3500美元)的罚款和最高6个月的监禁。 

刑事司法系统 

许多毒品相关罪行和一些其他罪行的唯一刑期是死刑。然而,根据2012年制定的法规,法官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可不判死刑,而将轻罪罪犯改判无期徒刑和鞭刑。处决的时间安排几乎完全不透明,往往在行刑前不久才通告。 

新加坡暂停执行死刑两年后,当局自2021年11月以来发出了14份处决通知。截至9月14日,新加坡政府处决了10人,其中包括智能障碍的马来西亚男子纳加恩德兰(Nagaenthran Dharmalingam)。 4月,当局向马来西亚人达吉那穆迪・卡塔雅(Dachinmurty Kataiah)发出了处决通知,尽管他指控总检察长未经授权公开其私人信件的民事诉讼仍在审理中。上诉法院批准延缓行刑,指出达吉那穆蒂迪似乎是被“特意挑出”接受处决的。 

为死囚辩护的律师都曾面临骚扰、收到惩戒性讼费命令,犯人获得法律咨询和公平审判的权利因此大受阻碍。每10起死刑案中就有6名被告必须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 

肉体惩罚在新加坡很常见。 16岁至50岁、健康状况许可的男性皆可因多种罪行处以鞭刑。此刑罚在国际法上已构成酷刑。 

性取向与性别认同 

8月21日,总理李显龙宣布新加坡政府将废除禁止男性间性关系的《刑事法第377A条》。宣布的同时,他表示政府也将提出宪法修正案,以防现行一夫一妻的婚姻定义在未来受到法庭挑战。新加坡没有保障人民免于因性取向或性别认同受歧视的法律。 LGBT团体不能注册、无法合法运作。 

5月,议会通过《领养儿童法案》,规定只有婚姻为新加坡承认的伴侣才可领养孩童,排除了同性伴侣的领养资格。社会和家庭发展部部长在议会重申,出于公共政策考量,新加坡政府“不支持同性伴侣组成家庭单位”。 

移工与劳动剥削 

外籍移住劳工的劳工权利饱受侵犯和剥削,包括向仲介业者欠下巨额债务、工资遭拖欠、行动受限制、护照被没收,有时还遭受身体暴力和性暴力。受雇为家事劳工的外籍妇女特别容易受到暴力侵害。 

移住劳工的工作许可证与特定雇主绑定,这使得劳工极易遭受恐吓和剥削。外籍家事劳工受《外国劳工雇佣法令》而非《雇佣法》的保护,因此未能享有每日工时限制、病假和年假等多项重要劳工保障。 

新加坡的许多移住劳工住在拥挤的宿舍里。根据2020年6月开始实施直至2022年6月都还生效的规定,移住劳工需要从雇主取得“出入通行证”才能离开宿舍。现在他们仍需申请“参观许可”才能在周日或公共假日前往新加坡的四个热门景点。 

6月,新加坡人力部拒绝为在新加坡工作了19年的扎基尔・霍索因恩・科坎(Zakir Hossain Khokan)续签工作证,称他从2021年10月开始在脸书上发布关于移工待遇的帖子“虚假不实”,而且他“居留过久,不再为当局所乐见”。 

主要国际行动者 

新加坡是国际商业的区域枢纽,与中国和美国都保持着良好的政治和经济关系,美国且视新加坡为重要安全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