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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2016年度事件

移民隔著美墨边界围篱与家人谈话,美国加州边界原野州立公园(Border Field State Park),2016年11月19日。

 

© 2016 Mike Blake/路透社

美国拥有活跃的公民社会,诸多公民及政治权利受到宪法的坚实保障。然而美国的许多法律与实践,特别在刑事与未成年人司法系统、移民和国家安全方面,均违反国际公认的人权。最没有能力通过司法或政治过程维护自身权利的人群──少数民族与族群、穷人、移民、儿童和囚犯──也是最容易遭受人权侵害的人群。

唐纳德・特朗普于2016年11月当选总统,他的竞选策略表现出厌女、仇外和种族主义特色,而且特朗普拥护的一些政策很可能对弱势社群带来巨大伤害,同时还可能抵触美国的核心人权义务。特朗普的竞选政见包含驱逐数百万无证移民,修改美国法律以便对恐怖主义嫌疑人使用酷刑,以及把关塔那摩湾拘留所“装满”。

总统当选人特朗普还誓言要废止可负担健保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的大部分内容,但该法案已协助两千万美国人获得他们前所未有的健康保障;他还提名主张“生命优先(pro-life)”人士出任联邦大法官,他们将“毫不犹䂊地”推翻罗伊诉韦德案(Roe v. Wade)判例,允许各州将人工流产罪刑化。

死刑

截至本文撰写时,美国在2016年共处决18人,创下1992年以来最低纪录。

仍有31个州保有死刑,但2016年只有其中五个州实际执行死刑,尤以德克萨斯州和乔治亚州次数最多。德拉瓦州最高法院判决该州死刑法律违宪,且德拉瓦州总检察长已宣布不对该判决上诉。内布拉斯加州将依据11月举办的公民投票恢复死刑;加利福尼亚州居民则投票维持死刑。

重刑政策

美国监狱囚禁230万人,是全世界公布监禁人数最多的国家。其中,联邦监狱关押约211,000人,州立监狱和看守所(jails)共关押逾2百万人。

国会持续讨论对联邦量刑法规进行有限度改革,但在2016年未达成显著进展。

截至本文撰写时,总统欧巴马在2016年对联邦监狱中的944名药物犯罪受刑人给予减刑;另有12,405件减刑申请案尚待审核。获减刑者逾三分之一原本被判处终身监禁──1987年以后发生的联邦犯罪均不能申请假释。

美国量刑委员会于2016年修正其量刑指导原则,放宽“人道假释(compassionate release)”标准,包括医疗及家庭理由均可申请假释。

警察执法

警察杀人案,包括路易斯安那州巴吞鲁日市的斯特林(Alton Sterling)案、明尼苏达州法尔肯高地的卡斯蒂尔(Philando Castile)案,再度引发大众关注美国警察对黑人滥用武力的问题。和2014年密苏里州佛格森市迈可布朗(Michael Brown)命案一样,巴吞鲁日市抗议斯特林案的群众也遭到防暴警察镇压。

五名警员7月在达拉斯遭一名枪手狙击身亡。

青少年刑事司法系统

任何一天,美国都有近5万名儿童被关在矫正机构。这个数字相较1999年已降低百分之50,但美国青少年拘押率仍高居世界第一。美国所有各州都容许儿童在一定情况下视同成年人受审,且随时都有近5千名未成年罪犯被收容在成人监所。

爱荷华州、犹他州和南达科他州先后颁布禁令,不得对未成年罪犯判处无假释机会的无期徒刑──禁止对儿童罪犯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的州数,因此达到17个。

加利福尼亚州《第57号提案》(Proposition 57)于2016年通过后,检察官若欲将儿童由未成年人法庭移交成人法庭审理,必须经过法官同意。佛罗里达州的一项类似法案则连续第二年遭到否决。

监所条件

联邦有关部门遵照总统欧巴马3月发出的指令,向其提交了单独监禁政策的改革方案。监狱管理局(Bureau of Prisons)也将特殊管理单元(针对据信有帮派背景或多次严重违纪囚犯的单独监禁形式)的平均留置时间减半。

在州的层次,马里兰州通过一项法案,要求蒐集矫正机构收容人被单独监禁的数据。北卡罗莱纳州禁止对所有未满18岁罪犯实施单独监禁。纽约、新泽西、德拉瓦及其他数州议会对改革单独监禁实施办法的立法提案进行了审议。纽约市主要看守所赖克斯岛(Rikers Island)停止对16至18岁囚犯使用单独监禁,纽约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于10月宣布停止对未满21岁受刑人使用惩罚性单独监禁。

美国司法部8月宣布,监狱管理局将开始逐步废止与私营监狱的承包关系。负责收容被拘留移民的国土安全部也宣布将检讨其私营收容所的使用状况,检讨结果至本文撰写时尚未发表。总统当选人特朗普关于拘留遣送数百万移民的政见,将使国土安全部更难关闭任何私营或公营收容设施。

选民失去选举权

4月,维吉尼亚州长麦考利夫(Terry McAuliffe)发布行政命令,恢复所有曾犯重罪但已刑满出狱维州居民的投票权。因此恢复投票权的维州民众可能达到206,000人。但这项行政命令后来遭到该州最高法院的判决推翻,法院认为州长无权以这种概括的方式恢复投票权。州长于是创建一套新程序为这些人个别恢复投票权,到2016年末已经恢复约67,000名维州居民的投票权。

药物政策

所有各州及联邦政府都对个人用途持有违禁药物课以罪刑(虽然有些州已将医疗或休闲用大麻合法化)。每一年,各州执法机关依据这些法律逮捕人数约达130万人。各州执法机关每逮捕九个人就有一人以上的罪名是持有药物,以致持有药物成为全美被捕人数最多的单一罪名。因此,每年有数十万人在刑事司法系统进进出出。被定罪者因为犯罪前科而无法获得工作、住房、教育、福利援助、投票和许多其他机会,并且受到歧视和污名化。

药物执法歧视成年黑人。成年黑人使用药物的比率和成年白人类似甚至更低,但成年黑人因为持有药物在美国被逮捕的机率是成年白人的两倍半以上。

加利福尼亚、麻萨诸塞、内华达和缅因等州在2016年经由选民倡议(ballot initiatives)将休闲用大麻合法化,在它们之前,科罗拉多州和华盛顿州也已通过合法化倡议。佛罗里达、北达科他和阿肯色等州已将医疗用大麻合法化。欧巴马政府强调必须更多地通过公共卫生角度处理药物吸食问题,但未能更进一步呼吁去罪刑化。

枪械暴力

6月,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某同性恋夜总会发生一起显有政治动机且造成49人死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再次唤起公众争论枪枝管制和美国高频度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的问题。

1月,欧巴马宣布行政部门将采取一系列措施降低枪械暴力。然而,立法方面的改革仍卡在国会。

非公民权利

美国政府仍持续拘押随同母亲由中美洲抵达的移民儿童,其中许多正在寻求庇护。虽然2015年发布的改革措施已减少在押家庭的数目,仍有部分家庭遭美国长期拘押。根据人权观察记录,无限期拘押造成许多寻求庇护的母亲与孩童遭到严重心理伤害,并影响他们获得正当程序保障。

侵犯人权的拘押条件也是问题。人权观察曾发布美国政府自行调查2012至2015年18位移民在拘押期间死亡案件的分析报告,显示其中16件个案所得到的医疗照护极不规范,导致7人死亡。其他组织也在全国各地拘留设施记录到类似情况,足见这个由200多座设施──包括私营收容所与各地看守所──组成的拘押系统严重缺乏监督。

2016年6月,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一项判决实际上造成欧巴马政府的行政行为失效,使某些无证移民无法暂时免于遣返。这一分歧判决(大法官正反票数相等)导致下级法院冻结该行政宽贷的判决获得维持。

2016年11月,总统当选人特朗普重申竞选承诺,表示将在美墨边境筑墙,并迅速拘押或遣返两、三百万有刑事前科的移民。欧巴马政府本身同样著重遣返有前科移民,而且在其两届任期中总共遣返史上最高的250万人。任何推动快速遣返数百万无证移民的措施,在一个杂乱无章又缺乏监督的系统中,几乎必然造成侵犯人权的拘押条件更加恶化,同时进一步削弱原已松散的正当程序保障。

劳工权

美国没有带薪家庭照顾假的全国性法律。建立带薪家庭照顾假制度的联邦法案还在等待国会审议。同时,有几个州已完成带薪家庭照顾假的立法:纽约州在2016年4月完成相关立法,在此之前则有加州、新泽西州和罗德岛州。根据这种制度,劳工有权请假迎接新生儿、看护重病家属或在家属受军事征召时协助履行家庭义务。

在美国劳动力之中,2014年全年全职女性的薪资所得是男性的百分之79,黑人和西语裔的性别工资差异更大。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每年收到数以千计怀孕歧视和性骚扰投诉。

美国国内法规存在漏洞,以致农场童工较其他行业雇用的童工年龄更低、工时更长、工作条件更恶劣。农场童工经常在极端高温、有毒杀虫剂和其他危险环境中工作。烟草农场童工必须接触尼古丁,许多童工表示曾发生急性尼古丁中毒症状。有些公司禁止未满16岁儿童在烟草农场工作,但年龄较大的儿童反而因为这种政策而失去保障。欧巴马政府未能修正美国法规,国会也尚未修正美国劳工法以保护农场童工。烟草公司尚未尽力采取行动,减少其供应链上的高危童工。

健康权

刑事司法系统仍旧阻碍艾滋高危人群获得适足健康照顾,特别是有色人种、药物使用者、性工作者、跨性别妇女和其他警方加强取缔的社群。

美国正在经历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所称的鸦片类药物使用“泛滥”期,平均每天都有78名美国人因服用过量鸦片类药物致死。国会的反应是制定《综合成瘾和恢复法案》(Comprehensive Addiction and Recovery Act),授权投注更多资源于预防和治疗药物成瘾,以及预防过量用药的计划。然而,资金来源尚不确定,而且许多人根本难以就医,特别是在仍然拒绝依照《可负担健保法案》扩大医疗补助的19个州。

2016年6月,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部分废止了德州严苛限制人工流产服务的法律。该德州法律规定人工流产诊所必须达到门诊手术中心(ambulatory surgical centers)标准,而且执行人工流产手术的医师必须持有当地医疗院所的住院特许权(admitting privilege)。

军事单位中的性侵

虽然国防部已有所改革,美军成员仍常因举报性侵而遭遇报复,包括骚扰、不当调职、失去升职机会、惩戒甚至刑事检控。为遏止这种报复行为,美军司法督察部门于2016年2月完成相关调查并提出改革建议。国防部2016年4月发布的防治报复策略已坦承问题存在,未来将收集、分享有关性侵举报案件处理情况的信息,并强调部队指挥官有许多办法可以处置被害人遭报复案件。不同版本的《国防授权法案》则分别著重于提升透明性、加强保护军中告密者等等。截至本文撰写时,该法案仍在国会协商中。

性取向与性别认同

2016年,各州立法机关提出限制LGBT(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和跨性别)权利的法案数量之多,创下空前纪录。北卡罗莱纳州废除了该州不得歧视性取向与性别认同的保障措施,并规定跨性别人士必须按照出生时登记的性别使用公共设施。密西西比州立法允许宗教信仰者歧视LGBT人士和未婚伴侣。田纳西州立法允许律师和治疗师拒绝LGBT客户。

5月,教育部和劳工部共同发布指导原则指出,基于性别认同的歧视属于联邦法律所禁止的性别歧视。但因有22个州和数名地方官员起诉挑战该指导原则,联邦法院已下令相关部门暂停执行。这件官司截至本文撰写时尚未解决。

移民拘留所中的跨性别妇女容易遭受性侵和不当对待,有时还会被无限期单独拘禁,只因当局缺乏留置她们的适当场所。

暴力对待妇女

2016年,欧巴马签署施行《性侵被害人权利法案》,著重在性侵案件的证据收集与保全。该法保障被害人可取得法医初次勘验纪录,并有权保存强暴采证箱(rape kit)直到罹于消灭时效,并在采证箱被销毁前收到通知。

估计百分之32的美国妇女曾遭受亲密伴侣的肉体暴力,约百分之19曾遭强暴,其中近半数强暴者为亲密伴侣。美国妇女被伴侣、前伴侣或家属杀害的机率,比任何其他类型加害人更高。

国家安全

欧巴马政府在释放关塔那摩湾拘押人员返回家乡或第三国方面取得显著成绩,使拘押人数由2015年底的107人减少到本文撰写时的60人。约30至40名未控罪在押人员仍将按原定计划无限期拘押,理由是这些人虽不足以被起诉,但释放的风险太高。欧巴马政府既没有充分说明决策依据,也不让在押人员有真正机会质疑。

欧巴马政府仍在寻求由根本有问题的关塔那摩湾军事法庭起诉七人,但该法庭并不符合国际公正审判标准。这七人包括被指涉嫌参与2001年9・11恐攻的五名男子。在事件15周年之际,该案预审庭已进行到第四年,正式开庭初审却还要等待数年。进度牛步的原因包括:政府遮掩被告遭中情局拘留刑求的事实;该法庭使用与众不同且未经验证的规则和程序;以及开庭地点在遥远的关塔那摩湾以致后勤困难。

尽管9・11后中情局实施酷刑违反联邦刑事法已铁证如山,美国在2016年并未对此启动任何新的案件调查。政府迄今也尚未对中情局酷刑的被害人提供赔偿。起诉和赔偿是国际法的基本要求。然而,在三名男子控告两名中情局特务在阿富汗对其实施酷刑的案件中,司法部选择不主张被称为“国家机密特权”的国家安全抗辩事由。由于未行使该特权,这件民事赔偿诉讼成为同类案件中最具进展的一例。

美国持续在也门、巴基斯坦、利比亚和索马里,针对传统交战区域之外的可疑战斗人员实施锁定目标击杀,通常以无人机执行。2016年7月,国家情报总监发布数据指出,美国自2009年以来以这种方式击毙的“非战斗人员”在64至116人之间,此一数据遭人权组织──包括曾调查多起攻击行动的人权观察──批评显然大幅低估平民死亡人数。政府公布此一数据的同时,欧巴马发出行政命令,承诺主动对攻击幸存者和死者家属提供金钱补偿,不论攻击行动是否合法。该命令的落实情况不明。

2016全年,美国持续执行大规模非法情报侦监计划,但该领域严重缺乏透明、监督与问责的问题未获解决。联邦执法部门也不断游说,企图扩大侵入电脑和监控的权力。美国持续要求俄罗斯引渡2013年揭发美国大量侦监行为的告密者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

美国当前在国内外实行大规模侦监的主要法律依据之一,是《外国情报侦监法》(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ct)第702条。该法已订于2017年底失效,国会预计在2017年就是否改革该法进行辩论。7月,联邦上诉法庭开庭审理奥瑞冈州一起刑事案件中提起的702条合宪性诉讼;截至本文撰写时,法院尚未做成裁决。

在此同时,由于立法和司法机关均未发挥有效监督作用,依据政策性指令《行政命令12333号》(Executive Order 12333)执行的全球通讯侦监措施仍深藏于机密之中。独立的隐私与公民自由监督委员会(Privacy and Civil Liberties Oversight Board)长期争取审查《行政命令12333号》之下的部分政府行为,似乎导致反效果:例如,截至本文撰写时,参议院正在考虑立法禁止该监督委员会审查美国公民及合法居民以外任何人的隐私或其他权利。

联邦调查局(FBI)采取行动,强迫美国科技业者降低保护私人通信的加密等级──此举可能危及全球人权。FBI还要求国会立法授权该局不经法院许可索取个人浏览历史和其他网络纪录;该措施在程序表决中仅以些微差距落败,因此很可能在2017年卷土重来。联邦执法部门在争取新的行政规章以扩大其侵入全球电脑的权限方面更为成功;截至本文撰写时,该行政规章已订于2016年12月生效,不过为阻止或延迟其最终实施的法案也已提交国会审议。

对外政策

2月,欧巴马历史性访问古巴,标志两国外交关系恢复。虽然欧巴马在与古巴总统劳尔・卡斯特罗联合召开的记者会上提到政治犯问题,但并未就美国关切的任意拘押、封锁网站和以法律惩治异议等议题公开施压。3月,欧巴马访问阿根廷,并在行程中宣布解密与美国介入该国“肮脏战争”有关的美国情报及军事档案。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的最终版本,包括越南、马来西亚与文莱的劳工议题附属协定,于2月由美国签署,但未能在大选前获得国会通过。总统当选人特朗普在竞选时高调反对该协定,因此协定施行法极不可能通过,换言之,该协定若非胎死腹中也必须重新谈判。

在美国领导下,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在3月首度针对中国人权纪录发布联合声明。然而,欧巴马9月访华出席G20峰会期间并未提出重大人权议题。

欧巴马5月访问越南,并宣布解除对该国销售致命武器的禁令,尽管越南的人权未见改善。9月,缅甸领导人昂山素季访问华盛顿特区,欧巴马政府宣布将在缅甸历史性民主选举后大幅放宽现有制裁措施。

国务卿约翰・克里8月访问肯尼亚和尼日利亚,虽然提到人权侵犯不利于维护安全,但他并未施压这两个盟邦落实人权承诺。刚果民主共和国总统卡比拉为持续掌权而著手违宪连任后,美国对刚果数名高官实施了个别制裁。

随著南苏丹首都7月再传暴力攻击,美国终于开始推动联合国安理会对交战各方实施武器禁运以遏止杀戮。

9月,由于沙特阿拉伯非法空袭也门已获充分证实,参议院两党共同提案中止军售沙特。这项议案虽未通过,但获得四分之一以上参议员支持,显示美国安全决策阶层对沙特阿拉伯的无条件支持已出现松动。

美国持续向埃及提供大量财政和科技安全援助,尽管美国政府问责署(US General Accountability Office)的报告指出美埃两国当局对于安全部队与装备用途的人权考核并未落实。

美国借9月联合国大会之便,主办全球难民危机领导人峰会,促成各捐助国更新承诺,全球安置难民人数提高约一倍,并将人道主义基金在2015年水平上额外增加45亿美元。

9月,欧巴马放弃采用《童兵防治法案》条款,允许仍在使用童兵的六个国家──刚果民主共和国、伊拉克、尼日利亚、索马里、南苏丹和卢旺达──继续获得依据该法可予中止的美国军事援助。欧巴马还放弃了该法对缅甸的限制,尽管缅甸并未列入美国2017年军事援助日程表。受到完全限制的国家只有苏丹、叙利亚和也门,而这三国本来就不在美国计划给予军事援助的名单内。

国际刑事法院正在研究阿富汗境内非国家武装团体、本国政府部队和国际部队所犯罪行,包括美军和中情局被控在布希政府时期涉及强迫失踪和酷刑虐囚。